“这、这……”不论是雨灵,还是何安都彻底目瞪口呆了,一脸不敢置信。
文章有高低,但凡能产生神祝效果的文章可分成七个等级,对应白、橙、黄、红、青、紫和金七种颜色。白色最普通,金色最顶级。
能产生白色神祝之光的文章能出镇,橙色代表文章能出县、黄色代表文章能出州府,红色代表文章能出路(省),青色代表文章能传天下,紫色代表文章能流芳百世。
至于金色,则比较特殊,除了代表圣人言外,祭天求雨或退龙王,只要成功,祭文都会泛金光。
雨灵和何安突然发现纪宁写的祭文不仅能传天下甚至隐隐能流芳百世,这叫他们如何不震惊,如何敢相信?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小小私塾书院的开光啊。纵然是金陵城最著名的白鹿书院,其开光神祝之光也不过是青光。
与雨灵和何安相反,纪宁很淡定,《师说》是韩愈最主要的代表作,从唐代传承至今。若不是用小篆书写打了折扣,若用大篆书写出来,神祝之光绝对是深紫色!
青紫之光持续数息,渐渐淡去,纪宁从容不迫地站起来,然后转身面向雨灵和何安两人。
“呵呵,别吃惊,这是你们老爷的遗作。”纪宁淡笑地道。
文章太厉害,只好再拿纪凌做挡箭牌了,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雨灵和何安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狂喜不已,喜极而泣。
雨灵激动得不顾主仆之礼地冲上前,一双玉手紧执着纪宁的手臂,流着泪地激动叫道:“少爷,咱们、咱们……”
由于太过激动,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纪宁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轻拍两下雨灵的玉手,示意她平静,别太激动了。
忽然,“扑通”一声。
纪宁不由沿声看去,看见何安双膝跪在青砖地面上,一边磕三个响头,然后对天流着泪地激动说道:“老爷,您在天之灵一定看着少爷。您留下这篇祭文,可保少爷一辈子衣食无忧!”
上前扶起何安,待雨灵和何安情绪稍稍平静后,纪宁严肃认真地道:“有道是财帛不可外露。少儿持金于闹市,必招灾祸。三味书院的开光神祝之光是青紫色,你们不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
“少爷,您请放心。就是死,我也绝不透露出去!”何安和雨灵异口同声地坚定地说道。
纪宁点点头,他对雨灵和何安的忠心很信任。
顿了顿,他说道:“以后,对外就说三味书院的开光神祝之光是黄色。”
“诺!”雨灵和何安行礼齐声应道。
……
……
“什么?他、他竟开私塾?!”李秀儿非常吃惊意外地叫道。
一向淡定从容的苏宁苏蒹葭也不禁美目微睁一下,颇感意外。
不等采霞回答,李秀儿自己失笑起来:“这个、这个纪宁真是什么出人意表啊!他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我都不意外,但他居然开私塾,这实在太、太……咯咯咯,容我笑一会……咯咯咯……”
只见李秀儿笑得弯了腰,捂着肚子跌坐到软椅上,笑得上前不接下气。
“到底怎么回事?”苏蒹葭娥眉微皱一下,问采霞道。
采霞说道:“回小姐,今天早上,突然大街小巷上有一批人逢人便说有一个叫‘三味书院’的私塾在城西水浸街开业,可以免费入学十天。如果不满意,可以随时退学,不要束脩(钱)。同时,还到处分发写着三味书院开业信息的纸张。中午,有人好奇去打听三味书院是谁办的,结果发现竟然是他,引起许多书生唾骂。现在,已经闹满城皆知。”
“小姐,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劝止他,免得他被人贻笑和羞辱?”
笑得肚子痛的李秀儿忍不住插嘴道:“你这小妮子胡说什么呢?你家小姐好不容易与纪宁解除婚约,根本就不宜与他再有联系,否则麻烦不断,谣言满天飞。你想害死你家小姐呀!”
“小姐,我……”采霞吓得急忙辩解叫道。
苏蒹葭轻摆纤纤玉手,淡然地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哎,整个金陵城谁不知他的秀才功名是荫袭来的,他居然就敢开私塾,只能说蒹葭姐你坚持解除婚约是对的。”李秀儿摇头地道。
苏蒹葭微沉吟一下,对采霞道:“让下人密切关注纪永宁办私塾的事。”
“不错,不错!”李秀儿插嘴叫道,“我真的有些好奇他到底有什么自信开私塾了,看他怎么收场?”
“诺!”采霞应道,行了一礼,然后退下。
采霞离开后,李秀儿立即从软椅蹦起来,拉着苏蒹葭纤纤素手叫道:“蒹葭姐,我们继续品鉴秦解元为你做的那首诗《忆去年中秋》吧。”
“嘻嘻,自从你解除了婚约这段时间来,金陵城所有未婚青年才俊都在疯狂,各种诗会比拼。纵然是秦解元也放下身段,与众多青年才俊比个高低。”李秀儿比较羡慕地道,“希望能吸引你的注意。”
苏蒹葭淡然一笑,并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