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偶像 傅宝珍 2690 字 18小时前

汤奕可趴在枕头上,眼睛一亮,“还可以分开两个网络吗?再安一个宽带?我房间的网络也很弱,不知道是为什么,经常会断开,然后我就只能用流量了。”

“是吗?等你回了上海,我找个人到你家看看什么情况。”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聊到汤奕可忘了自己与他有时差,都感觉困了,但还想再跟他多说几句,“我是明天晚上的航班,飞到首都,录孟老师的节目。”

周嘉树忽然集中精神问,“落地是几号?”

她回想着说,“二十……六,二十六日上午落地,当天下午录制节目,第二天晚上的航班,飞中山,就进组了。”

周嘉树马上说,“我二十七号早上到首都,我们可以见一面。”

汤奕可一愣,犹豫地说着,“国外还好,国内见面……太危险了。”

他坚持说,“但我还是想跟你见一面。”

汤奕可目光落下,盯着指腹摩挲纤尘不染的枕头套,不再看他的脸,害怕自己要心软,“不是说好了,我们要冷静下来,起码考虑好了如何降低损失,再提感情的事,这才几天?”

岂能这样说一套做一套?

“作为朋友也不能见一面吗?”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能。”

“为什么?”他不解地追问。

汤奕可则是知道,她不能堂而皇之的,以朋友的名义与他见面,尽管她在公众面前,总是光鲜靓丽,灵气十足,极少出差错的,但这些十之有九是团队包装出来的,离开镜头,离开红地毯,她始终还是一个女孩子,有些时候,必须直面自己的欲/望,她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气息年轻的温柔,喜欢他逗她的时候,都懂得把握分寸,她想和他拥抱、牵手、亲吻,做很多亲密的事情,拥有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

可是,她不能放任欲/望迸发出来,因为时机未成熟,走错一步,后续就是焦头烂额。

周嘉树并不是真的会读心术,这些话她不说出口,他怎可能全部猜出来?他只看到了她抬起目光,然后说,“周嘉树,你可以退一步,不让我为难吗?”

周嘉树正如她拒绝的时候,那样果断地说,“不能,我想你了。”

汤奕可怔住,然后什么也不说,只把脑袋埋进枕头下面。她紧紧攥住床单,就像那晚攥住他背后的衬衫,她的脸贴着被子,就像贴着他的肩膀……

然而周嘉树的手机屏幕里,就只有酒店房间的床头、床头上的壁纸、床上的羽绒被子。他把手机转过去些,仿佛就能换个角度看到她似的,下一刻,屏幕里天旋地转,最后只剩天花板,以及一圈一圈晕开的灯光。

其实汤奕可正躺在自己的手机旁边,声音清晰地说着,“我们好像一天之中,可以穿梭两个城市,一个月可以飞到两、三个国家,一不小心就可以环游世界,但是……我最想去到你的身边,偏偏不可以。”

周嘉树很是动容,正要出声,她先拿起手机,照着从枕头底下钻出来的自己,头发慵懒的散落脸颊上,她苦中作乐说,“哎呀,其实不干这一行,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就是贪财嘛。”

汤奕可见他也轻轻笑一声,就说着,“我要睡了。”突然,她想起,“哦!你那边几点了?!”

“没几点。”周嘉树应说。

汤奕可觉得这个说词顶有意思,笑着重复,“没几点……”接着,她就说,“晚安。”

周嘉树显然不想她钻空子逃走,直接说,“见面吧,汤奕可。”

她故意皱起眉头说,“好没有礼貌。”

他从善如流,“叫你姐,你就跟我见面是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

周嘉树抿住嘴巴,眼皮似乎都沉下来些,一下子把视频通话挂了。

生气了?

汤奕可一阵懵,然后不由得笑了下,真是小孩子脾气啊。

她将手机放在眼前的枕头上,抱起双腿,下巴搁膝盖上,大概等有两、三分钟时间,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周嘉树打来电话。就知道。

汤奕可把手机贴住耳朵,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难为你,可能我是太困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可以原谅我吗?”

谈什么原不原谅呢?他连发脾气也轻得不能再轻了,他只是很委屈而已,都没有埋怨她一句。

汤奕可想着,或许在焦头烂额之中,他们还存着彼此的温柔。

“小可?”

她倒于床上,叹说,“我也很想跟你见面,很想……”

稍等片刻,周嘉树怀疑地问,“没有‘但是’?”

汤奕可笑了起来,“没有‘但是’。”

第40章

昨晚因为考虑与周嘉树见面的事情,汤奕可大约凌晨三点多钟,才怀着几近破罐破摔的心情进入梦乡,早上八点钟起床,打着哈欠任人梳妆穿扮。

造型师姐姐帮她修剪了发尾的分叉,又把原先自然的波浪拉直了。汤奕可一抬头,瞧见镜子中的自己,不禁感叹,“哇,一下子变年轻了。”

造型师姐姐不以为然,“说什么呢!你才几岁,正好的青春年华。如今的人都不显老,尤其是咱们做艺人的,一个个都是保养高手,三十岁长得跟二十岁一样。”

汤奕可笑说,“我是想说,好像回到了我高中时期。”

负责化妆的姐姐走进浴室,一面放下带来的化妆工具,一面打量着汤奕可,说,“诶,真好看,搞得我也想把头发拉直了。”然后,她又撩起汤奕可额上的一缕头发,稍稍一弯,转头望进镜子里,“要不这样剪一点刘海下来,我感觉这样很复古,很像以前tvb女星的发型。”

汤奕可忙说,“不不不,我的团队对‘复古’这个词很敏感,我们还是新潮一点吧。”

化妆师拉出梳妆台底下的椅子坐下,“你们想着避开,有人使劲往上贴,上回我们跟妆的那个谁,她就跟我说,‘我要化那个复古的妆,我知道的,那些什么港风,都是化妆化出来的,后期再加个滤镜,我长得太平凡了,看看换个路线,能不能加点分’,当时我真的很想回她一句,不是所有人涂个大红唇,p个模糊滤镜,就可以叫港风的,而且她明着说自己‘太平凡’,然后暗指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靠造型靠滤镜,还想要我附和两句,太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