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出去。”
严春怒了,一脚踢在椅子上,椅子重重地撞在猴子的身上,吓得他抱着脑袋扭头就跑,其他人见状纷纷跟着跑了出去。
“小明,把钱带上。”
胡斐看了一眼正欲出去的李明,招呼道,“放心吧,现在没人敢抢你的钱了。”
李明嘿嘿一笑,拎起塑料袋就走。
“好了,春哥,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了。”
胡斐吐了个烟圈,身子向沙发上一靠,架起二郎腿,“我不敢你的靠山是谁,千万不要打我的主意,老实告诉你,我叫胡斐,李明的妈妈是我的亲姑姑。”
“想必你也见识我的手段了,知道我为什么卸了肩章领花吗?”
严春下意识地摇摇头,心头没来由地涌起一丝恐惧感。
“因为我被部队转业了。”
胡斐淡淡一笑,“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转业了吗?”
严春摇摇头,他知道胡斐不需要他回话,只需要他聆听,能够让他感到恐惧的聆听。
“因为我杀人了,不多,我亲手杀了十五个!”
胡斐呵呵一笑,迅速站起身,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还有全身的伤疤,“知道这伤疤是怎么来的吗,那是一刀一刀被敌人划出来的,一颗一颗子弹打出来的。”
看着胡斐身上的伤疤,严春的脑袋上不住地向外冒出一股股的汗珠,他明白胡斐的意思了,这是在告诉他,如果打胡斐家人的主意,他是不介意杀人的。
“放心吧,这是法治社会不是战场,我不会杀人的。”胡斐看着严春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微笑着摇摇头,“不过,凭我的本事,半夜三更摸到你们的家里总可以吧,而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一辈子躺在床上。”
“还有,我这个人跟一般的警察不同,我杀人杀习惯了,一般的法律束缚不了我,所以,你最好不要招惹我的家人,除非你全家人全部都死光了!”
“老实说吧,我被勒令转业是因为他们说我疯了,杀人杀多了,精神出问题了!”
“不,不,不敢。”严春吓得说话都牙齿打颤了,知道这一次碰上了一个杀神,而且,不被世俗的法律所羁绊的杀神,就算他不敢杀人,但是,他要是半夜三更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门来,想一想也有些吓人。
而且,严春可不是孤家寡人,他有老母,有老婆孩子,他的手下也是如此,没有几个人是真的孤家寡人。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如果真的是被判定有精神病的话,那他杀人可就不算是犯法的!
“春哥,你在镇上开赌场总有人罩着你的,说吧?”
胡斐呵呵一笑,“别告诉我就是派出所的警察,他们可保不了你。”
“不,不,就是镇上的警察,副所长陈焕。”
严春摇摇头,“我倒是想跟县上的领导搭上关系,可惜人家看不上我们这种小角色。”
“不会吧,一个副所长就有这么大的能耐?”
胡斐摇摇头,“你当我是傻子呢。”
“不是这样的,一般县上要检查了,他都会跟我提前通气,避过检查,听说陈焕在县上有人罩着,他虽然只是副所长,但是在所里连所长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严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还会给我们提供其他的一些适当的保护,当然,这些可都不是免费的。”
“而且,价格还不便宜,这就是在抢。”
“这是个很现实的江湖,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春哥,看不出来呀,还挺有觉悟的嘛。”
胡斐哈哈一笑,站起身拍了拍严春的肩膀,“行了,今天跟你聊天很愉快,我也该走了,记住我的话,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当然了,你也可以来试一试,至于结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说罢,胡斐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胡子等人冲进了房间。
“老大,要不要马上去叫人灭了那小子。”
胡子挥舞着粗壮的手臂,眼睛里闪过一抹凶光,“能打又怎么样,双拳难敌四手,猛虎还架不住群狼呢。”
“滚,你他妈知道个屁,你打得过他吗,这小子要是发起狠来,能一刀宰了你,刚刚在下面你怎么不动手,吓死了吧?”
严春怒了,一脚重重地踢在沙发上,却疼得呲牙咧嘴的,抱着脚哀嚎起来。
胡子一愣,憨厚地搔了搔脑袋,“老大,咱们有陈焕在,用不着我们动手吧,警官证一亮,不怕他小子不配合。”
“蠢货,你以为人家是干什么的,不知道我们在背后捣鬼吗?”严春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我手机拿过来,我要给陈焕打电话,被人抢了十万块,必须要让他知道才行。”
胡斐出了房间,看着一楼大厅里火爆的赌博场面,眉头微微一拧,搞成这么大的规模居然能够一直经营下去,看来这个严春不简单呀,虽然说有人罩着,那他也得能够镇得住场子,毕竟赌徒疯狂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压得住的。
祁溪县公安系统的现状能不能成为李国军的突破口呢,胡斐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一道灵光,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喧嚣的大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身后胡子那凶狠的眼光,眉头微微一拧,看来要提前做些准备了。
“哥,你真厉害,能不能教我几招啊?”
看到胡斐安然地走出来,李明立即大步迎了上去。
“这些等回去再说,你去把车开过来,在前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