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开车给他送到了我店里。
进店后,小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太爱说话,老大和马彪子跟他打招呼,他也是哼哈地没什么动静。
我这时把跟一堆石头狠磕的马彪子叫出来。
到外面,马彪子举起手里石头对太阳光照着说:“仁子,仁子你看,高冰,老种,水头特别好,你看,这还没裂。”
我瞅了眼说:“确实是块好石头。那个马叔啊,我跟你说个事儿。”
马彪子把石头放下来。
我低声把今天遇到谷军的事儿讲了一遍。
马彪子想了想咬牙说:“要不咱给他诱出来,找个地方,弄死得了。”
我摇头说:“不行,谷军是面上人。弄死了,官家查起来怎么办,还有尸首,这个怎么办?”
马彪子:“不行我跟老苏合计一下。”
我说:“别的了,这人呐,是要灭。但灭,也要灭在光明正大处。马叔这几天你在店里守着小楼。另外,小楼他要是出去,你也跟着,他晚上要是回家住……”
马彪子一想:“这么着得了,我不让他回家,搁这儿跟我们一块对付,这一堆活儿呢,这搁物流发来的好几百公斤的石头,这家伙……一袋袋的,全是这么大的小玩意儿。一个个都得开窗,看成色。这不都是活嘛。”
我摇头一笑:“也是,你就领他先干活吧。”
马彪子“妥嘞!就先干活,然后仁子你……”
刚说到这儿,我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
来的是个陌生号。
这人是谁?
我想了想,接起来。
“请问是关仁,关先生吗?”
这是一个听上去,有点陌生的女孩儿声音。
我说:“是我啊,你哪位?”布余乒划。
“您好,冒昧给您打电话,打扰了,真的不好意思。我叫横山会子,横山道场是我哥哥在中国投资兴办的一家道馆。”
我恍然之余说:“哦,横山会子是吧。之前,你们的员工跟我谈了,我说了,不方便过去。”
横山会子:“这次给先生您打电话,是想要与先生见一面,谈一些事情,不知先生时间上是否方便,是否肯赏光呢?”
来人话讲的很客气,我要是硬推,就显的没礼貌了。
当下我说:“好啊,不知在哪里见。”
横山会子:“多谢先生能够赏光,我在……”
这横山会子说了一个我知道的,京城里头高档会所扎堆儿的一个大厦。
她要请我去的,是那大厦里头的一个日本料理馆子。
讲过了地址,约定了时间。横山会子又说:“非常感谢先生能亲自前来,非常感谢,非常的感谢。”
她一连说了两遍谢。
语气,态度,都恭敬的不得了。
不过,千万不要以为日本人这种恭敬,就是真的对人发自内心的恭敬和尊重了。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有这个生活习惯,生活中,社会交往中,跟我们说,吃了吗?一个道理。
就是把礼貌,当成习惯了。
这些东西,不是我自悟的,而是跟七爷聊天时,他老人家教给我的。
因为,他跟日本人做过生意。
七爷和他的朋友,把一件当年日本人从咱们这儿抢走的古董给买回来了。
撂了电话,马彪子问我干什么去,我说一个日本妞儿找我。
马彪子说,小心肾呐。
我白他一眼,马叔啊马叔,这真是看我长大了,什么话都说。
行了,不讲别的了,时间紧,我跟马彪子说过一句,这就上车,奔横山会子说的那个地方去了。
驱车一个多小时,找到地方,停车后,上大厦,直奔那个日本馆子去了。
到了门口。
立马一个穿了和服的姑娘点头哈腰地欢迎我。
我走了进去,又来了一个姑娘,穿着和服,踩木屐,挪着小碎步,啪达啪达地过来后。一弯腰说:“先生您好,请问您预约房间了吗?”
我扫一眼这场子。
气氛到处洋溢着日本味儿。
空中有,隐约还有檀香淡淡,我吸了口香,感觉这香,略微有那么一点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