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1 / 2)

妾无良 古锦 2646 字 11天前

芦花嘴里被塞着布,被吊在其中一间屋子里,身上脸上,被抽得衣服都成了条条,血干涸在身上脸上手臂上,人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武梁第一次看到真人版的这种虐人现场,气得手都抖了,恨不得将这些刽子手统统拍死。

可是这次进程府,她是和和气气去的,身边也就个红茶绿茶有功夫,其他没有什么有武力值的人。并且红茶绿茶也是程向腾的人,面对据说是程向腾亲大嫂的手下,她们也没有那种冲上去开打的底气。

所以武梁忽然面对芦花这样的情形,一时竟是有些无法。

不论如何救人要紧。急里忙张把人放下来,芦花跟一团破布一样软在地上,腿以奇怪的角度随意歪着,一条手臂也是。武梁颤着嗓子叫芦花半天,芦花才微睁了眼皮。

她看着武梁眼睛里微微有了点儿光采,勉力冲武梁摇了摇头,人就又昏了过去。

请大夫,诊治上药各种忙乱。而郑氏的那些人,漠然地瞧着他们,人家不拦着他们相见,诊治,但拦着不许将人带走。

一个粗刀眉高个子的男人轻飘飘地说:“诊治上药又怎样,搁不住再打几下,也就咽了那口气儿了。”

武梁凌厉的盯着那人。

那刀眉耸耸肩,说这是夫人的命令,他们只管遵守。

至于为什么对芦花动刑,另一个容长脸的瘦子悄声跟武梁说:“因为她和北辰人是一伙的……”,至于其它,让武梁自己找夫人问去。

北辰人,尼泊。

武梁被震在当场。

所以,严刑逼供,是为救尼泊的事儿!!

当初那个泥泊,行刺程向腾失手被擒后,人自然关了起来。没当时就把他处置了,是因为想查清他有没有同伙什么的。

那时候郑氏他们一家子也已经回京,后来,是郑氏说,她得了西北的来信儿,说是那边也抓到几个疑似北辰的人异动,象是和尼泊有些呼应的意思。

因此建议将两处情况合并一处处理,程烈自告奋勇交给他。

程向腾当时已经没少审问尼泊,只是没问出个什么来,加上京里的严查无果,程向腾已经基本确定这人没什么用处了。程烈要人,程向腾当然同意了。

因为尼泊是北辰人,又会一些西北话,不管是哪种话,对于当时的五城兵马司或者京都府尹来说,应付起来都困难,而程烈他们也算老西北了,北辰话或西北话都懂,审问方便。程向腾出面要人,他们当然就给了。

后来程烈就说,各种刑询过,两边并不是一路人,都是流蹿入境单兵作战的。而尼泊,因为没捱住打,人已经不行了。

程向腾本就没指望他能有什么突破性的审问结果,不过权作废物利用,只当锻炼一下程烈的行事能力罢了。不行了就不行了,这事儿也就这么完了。

现在才知道,那尼泊根本就没死。还供出了武梁主仆,说当初得他们主仆救助照应,才得以活命和隐匿下来。这次入京行刺,也多得成兮酒楼关照……

☆、第180章 .失踪

那伙人一共六人,挺懒散的样子,估计也挺看不上武梁他们这三女加一马车夫的四人组合,气愤讲理或低身段求告,什么都不好使,人家从头到尾不怎么理会她们,除了明确表示不许带芦花走。

所以芦花上药的时候,武梁就让马车夫退出去,把马车调好头准备好起驾,这边红茶绿茶一个从后面半抱着芦花腰,一个守在芦花腿边,然后大夫一停手,她们两人一上一下扛着芦花就走,武梁拦门断后。

她觉得尼泊供出的是她和芦花两个,那她才是正宗嫌疑人。既然郑氏拿下了芦花,却没有怎么着她,那肯定就是对她有所顾忌的。所以她的这些手下,也不能可劲地就来冲撞她。

她死力这么一人当关,不说六夫莫开吧,至少能磨蹭一会儿让红茶绿茶他们上了马车闪退。

结果她想多了,人家还真没怎么让着她。见她左右展开手臂那么拦在门口,有个人过来,出手如刀照着她手腕子上那么一砍,她手就松了开去。然后人家横肘一推,她这么个废,被人家一下就攘退出了门外,然后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摔倒在地。

那人畅通无阻出门,很轻易就追上红茶她们。然后长臂一展将芦花拦腰一挟,冲红茶绿茶贱笑,“你俩使劲扯,没准咱们能把这娘们儿弄成三截儿。”

那倒是实话,都冲着芦下儿下手,可不得把芦花给撕巴烂了。

没办法,武梁脱了外衫铺在地上,好将芦花放在上面。红茶绿茶腾开手,也脱了外衫将芦花盖上,然后,她们也没别的招了。

红茶绿茶试图跟人对练来着,结果根本就不够看的。若不是靠着轻身的功夫腾挪,只怕她们也吃够了亏了。并且那伙人大概还是没太下手,要不然,就象粗刀眉说的那样,“看到人了就滚,有事儿找夫人去。再在这儿撕扯,就都撂倒了扔一块堆着。”

让人一下想起“堆尸如山”这样的词来。

可是芦花儿还没醒,芦花还在这里,她们不能滚。武梁想,无论如何,她要先等到芦花醒来再说。

···

程府。程向腾别了武梁进去给老夫人请安,母子俩稍稍互相试探了一番。

老夫人抱怨了一堆武梁的不合理行为,试探着表达想悔婚的意思,程向腾也试探着问他老妈刚才跟武梁说了些什么。最后互相都没问出来个啥,程向腾急着去找武梁,便想着回头找丫头问也是一样,或者问武梁也行,最后急忙出来了。

走前自然少不了要问关键人物郑氏,“嫂嫂寻芦花有何事?”

郑氏笑笑的,“自然有事。不过二弟近日为烈哥儿承爵的事儿操劳,想必无暇他顾,嫂嫂就替你料理一下。不过二弟尽管放心,等烈哥儿承爵的事儿定下来的时候,这边我也替二弟料理清楚了。”

“替我料理?一个丫头,能有什么事人家自己主子料理不了的?倒劳烦嫂嫂动手了。”不但没客气一下说谢谢,还十分不满的语气。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一个丫头,都能扯到承爵上去。

“二弟很快就知道了。”

程向腾盯着她,毫不掩饰他的不悦和嘲讽,“嫂嫂真是能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郑氏声音绵软,带着那么点儿示弱的意味儿,“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只好自己长点儿心了。说到底,不过是妇道人家,别无他法而已。”

她这般姿态,反倒让程向腾不好再说什么,留一句“嫂嫂拘着别人丫头不放,最好有合理解释。”憋着气转身出去,结果武梁已经走了。

抓住郑氏的丫头来问,那丫头很痛快地告诉了武梁去处。

郑氏扣武梁丫头这事儿,当然是十分的失礼,程向腾心里十分不爽。

他觉得郑氏要么就是在那么拿大,——仗着自己是大嫂,又自觉出身比武梁好,所以不知道抓了人家丫头一个什么错处,就想铺摆出来,先压武梁一头。让武梁以后进了门儿,也得在她手下俯低。

要么就是在那儿挑拨他们亲事。请人时摆着程府的名,却并不把芦花往府里带,故意瞒着娘和他。好让武梁误会是老夫人失礼轻慢她,而他不敢有一点儿担当回护。让武梁对他们母子不爽,借以挑拨他们的关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