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片刻间的工夫,冷羽察觉到了大黄牛的异样状况,大黄牛的一双眼睛瞪得贼大,瞳孔仿佛比一般的牛要大得多,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
虽然都说牛眼如铜铃,但像这么大的牛眼珠子,冷羽还是头一回见。
眼看大黄牛已经冲至近前,冷羽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大黄牛的一对牛角,随即用力一扭,足有两百多斤重的大黄牛竟被冷羽生生扭倒在地。
冷羽随即将膝盖弯曲,死死压制住了就像是发了狂似的大黄牛。
看到眼前这一幕,滕泰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虽然他练过功夫,力量比普通人要大得多,但要说凭借蛮力将一头成年大黄牛制服,几乎不太可能。而冷羽却轻轻松松便做到了,这可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冷羽用膝盖死死压制住大黄牛的脖子,使大黄牛无法起身,只能够发出“哞……,哞……”的叫唤声。
但大黄牛的力气很大,想要完全压制住它,需要耗费极大的气力。
冷羽抬起头来冲趴在树干上的滕泰喊道:
“它已经被我制服了,你快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滕泰从树干上滑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冷羽跟前,盯着被冷羽死死压制住的大黄牛看了看,有些震惊道:
“你……你居然把一头牛给摁住了。”
“你刚才说,这是谁家的牛?”
冷羽头也不抬地问道。
“奎三叔家养的,村里就几户人家养了牛,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头牛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你看它的眼睛。”
滕泰盯着大黄牛的眼睛看了看,有些纳闷地问道:
“它的眼睛怎么了?”
“你难道不觉得它的眼珠子特别大吗?”
经冷羽这么一提醒,滕泰连连点头,道:
“还真是,它的眼珠子好像是比平时要大不少,这怎么回事?”
“这头牛以前的脾性怎么样?也这么暴躁吗?”
“不!不!这头黄牛奎三叔已经养三四年了,是一头老牛,脾性一直很好。”
“照这么说来,它是中邪了。”
“中……中邪!一头牛也会中邪!?”滕泰一脸震惊。
“世间之物,都有可能遭邪气侵体,人若遭邪气侵体,或是患邪症,或是神志不清,或是疯狂发癫。想必牛也是同理。”
冷羽说着,摸出一支银针,欲刺入大黄牛的额头,但牛皮太硬,银针又很细软,根本刺不进去。
滕泰有些纳闷地问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
“帮它驱邪。”
“给牛做针灸,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针太软了,扎不进去,只能换个法子了。”
冷羽收起银针,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对准大黄牛的额头,猛地击打了一拳。
滕泰显然没想到冷羽会这么做,吃了一惊,急忙握紧手里的木棒,喝道:
“喂!你打牛头做什么!?”
“不是说了么,我再帮它驱邪。”
“有这么驱邪的吗?”
“这一招叫当头棒喝,人在中邪的时候,最简单有效的法子,就是在人额头印堂穴用力拍一巴掌。根据中医理论,印堂穴是人的魂宫所在,中邪之人便是邪气侵体导致魂气受损,拍打印堂穴,有助于魂气恢复。不过这毕竟是一头牛,拍一巴掌只怕不顶事,所以我才打一拳……”
冷羽话还没说完,滕泰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