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只得忍住,她从腰间拔出手枪,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果然不出冷羽所料,虽然义字堂的人群情激愤,但并没有人对玉蝉动手。
唯有赵启德,上前一把揪住了玉蝉的头发,恶狠狠地问道:
“臭婆娘!快说,你家大小姐,还有姓冷的小子,藏在哪儿?”
“赵……赵爷明鉴,我……我不知道,我……我今晚压根就没见过大小姐。”
玉蝉显得很是惊恐,但她并没有告诉赵启德,冷羽与沈钰其实就在对面刘寡妇家。
“不知道?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对沈家忠心耿耿,就算知道你家大小姐在哪,也绝不会说出来。但你也该知道,我的耐性有限,若是不说,我就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
赵启德说着,摸出一柄匕首,对准了玉蝉的脸,玉蝉惊恐万分,苦苦哀求道:
“赵爷,我……我是真不知道啊,求求您,您就看在也曾受过沈家恩惠的份上,别杀我……”
没等玉蝉把话说完,赵启德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破口骂道:
“休要胡说,老子几……几时受过沈家恩惠了。”
“好!好!算我说错话了,但我……我就是一看宅子的下人,主人去哪儿,又……又怎么会告诉我一个下人呢!”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启德说着,高高举起了手里的匕首。
沈钰怎能眼睁睁看着玉蝉被杀,立刻举起枪口,瞄准了赵启德,她正欲扣动扳机,义字堂中一名年纪较长的老者上前拍了拍赵启德的肩膀,制止道:
“三堂主,我看她是真不知道,咱们义字堂一向恩怨分明,就算要为义爷报仇,也不能殃及无辜,更何况她还是一女流之辈,把她放了吧。”
老者所言立刻得到了许多义字堂弟子的附和,赵启德有些无奈,只得松开了揪住玉蝉头发的手,并将手里的匕首缓缓放下,冷冷说道:
“看在我义字堂众兄弟的面子上,我姑且饶过你,但你给我听好了,若是有你家大小姐的消息,速速来报,若敢有半点隐瞒,别怪我不念旧情。”
玉蝉朝赵启德连连磕头道:
“谢赵爷不杀之恩,谢赵爷不杀之恩!我祝赵爷福如东海蛇,寿比南山龟……”
“去!去!你他娘的当老子做寿呢。还不快滚!”
玉蝉急忙起身回了院子,沈钰见状,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这才将枪口缓缓放了下来。
义字堂的人在沈府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陆续离开,待他们都走远,沈钰对肥龙和铁匠说道:
“肥龙,铁匠,义字堂的人没见过你俩,你俩先出去看看。那帮家伙有没有在附近埋眼线,要是有,统统解决掉!”
“是,大当家。”
肥龙与铁匠一前一后走出了刘家宅子,两人将附近转了个遍,别说眼线,连个人影都没瞧见,沈府可是出了名的鬼宅,这大半夜的,自然没人愿意待在这附近盯梢。
几个人回到沈府,一进门,沈钰便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只见遍地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简直就是一片狼藉。
玉蝉迎上前来,惊魂未定道:
“大小姐,您……您没事就好,刚才赵启德带着一帮人……”
没等她把话说完,沈钰打断了她:
“玉蝉姐,我都看到了,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他们没把我怎样。”
玉蝉低下头去,沈钰瞧见,她的左脸颊又红又肿,显然是被赵启德一巴掌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