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吾皇爱细腰 陆戚月 3032 字 11天前

很好,终于安静了!

敌人来势汹汹,苏沁琬无所防备,被对方堵了个正着。不过小片刻的功夫,她便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可身上的人却不放过她,又咬又啃,堵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终于,赵弘佑满意地放过了她,可却依然轻啄着她的唇瓣,流连不去。

苏沁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颊绯红,眼中水气朦朦,见对方又要再来,终于忍不住娇娇地求饶,“嫔妾知错了,再不敢了,皇上饶命啊!”

赵弘佑仿若听不到一般,再次堵了上去……

好不容易才从那股窒息的感觉中回过来,苏沁琬像小死过一回一般,贪婪地呼吸着,胸口一起一伏,鬓发凌乱,满脸绯色,双唇亮泽又带着微肿。赵弘佑摩挲着她的脸庞,得意地问,“还敢不敢?”

“不不不,不敢了不敢了!”苏沁琬叠声道。见他脑袋一低,以为又要再来,也顾不得浑身软绵无力,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他的身侧,躲到了床角处,紧紧用被子裹着自己,满目防备地望着他。

赵弘佑哑然失笑,掩嘴佯咳一声,敛敛神色朝她招手,“过来!”

苏沁琬将被子裹得更紧了,结结巴巴地强调道,“嫔、嫔妾,有、有伤在身,皇上你、你不能……”

赵弘佑却不答话,只是笑眯眯地望着她,望得她心口发怵,终是老老实实地又爬到他身边去,随着女子一声惊呼,她整个人便被对方抱到了怀中。

“今日便暂且饶恕你,时辰不早了,安歇吧!”赵弘佑搂着她在床上躺好,在她唇上亲了一记,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

苏沁琬松了口气,搂着他劲瘦的腰,整个人更深地埋入他的怀中,瓮声瓮气地回道,“好。”

结实、宽厚又温暖的胸膛,散发出一阵阵令人安心的浑厚男子气息。她不禁有几分失神,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若他是真心真意,纯纯粹粹地宠她、爱她、护她,那该有多好啊!

这念头一出,她吓得打了寒颤,努力将它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察觉她一瞬间的动作,赵弘佑以为她怕冷,用力将锦被拉了拉,再为她掖了掖被角,这才将她更紧地搂向胸膛,亲了亲她的鬓角,柔声道,“睡吧……”

苏沁琬抿抿嘴,在他胸口上蹭了蹭,秀气地打了个呵欠,不过片刻便堕入了梦乡。

☆、第二十六章

“半菱,姑姑那边在寻你呢!”正端着茶欲往殿内走去的半菱,听到响声停下了脚步,望了望手上的茶碗,再带有几分犹豫地望向绣裳。

“放心吧,茶我帮你端去,姑姑找得急,许是有要紧事。”绣裳体贴地接过茶碗,催促道。

“那便谢谢姐姐了。”半菱不敢耽搁,朝她感激地笑笑,加快脚步离开了。

绣裳抬手细细地抚了抚发髻,抿了抿嘴,这才袅袅婷婷地往殿里去。

不远处正好目睹这一幕的芷婵,秀眉微蹙,盯着绣裳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常情况下嫔妃带进宫来的婢女,多是在家时的贴心信任之人,进宫后自然亦是主子身边第一得意人,似苏沁琬待绣裳这般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对此,怡祥宫人私底下也颇有议论,但时间长了倒也习以为常。

可瞧着这段日子妆扮得极有巧思,又总爱主动帮忙的绣裳,芷婵也不由得多想了几分,这几日也多留了几个心眼,却发现对方这些异样多是在皇上驾临怡祥宫时出现,她为之一惊,心里那个隐隐的猜测莫非竟要成了真?

本打算私下提醒一下苏沁琬,可又怕万一是她想错了,从而误会了对方,对绣裳来说未免不公。百般苦恼之下,她终是将此事隐晦地向柳霜提了提。

柳霜闻言眉头都拧到了一处去,抬眸望了望神色有几分不安的芷婵,不由得暗暗赞许。

这丫头倒是个心细又良善的,绣裳的异样又如何瞒得过她去,就连是何人挑起了她这等下作心思,她也一清二楚。她不说,只不过是想确定对方是否真的起了异心,毕竟绣裳与她们不同,若按寻常人家的说法,她也能称得上是愉婉仪的‘陪嫁丫鬟’。

但凡绣裳有半分为主子着想,能悬崖勒马,她都会当什么事也不知道。可若她不知好歹非要走这样的路,她也绝不会心软同情。

“此事我已心中有数,你放心。”嘉许了芷婵几句,她微顿了顿又道,“无论如何,怡祥宫凝翠阁里只会有一个主子,也只能有一个主子!”

见她说得斩钉截铁,芷婵便也放下心来。

“姑姑你瞧瞧此处应如何下针?”这日闲来无事,苏沁琬便打算练习多年未碰过的针线活。可她自幼便对这些细活不甚在行,亦无多大兴趣,加之又有一个对女儿有求必应的爹爹护着,以致她的针线活实在不太——理想。

柳霜很是耐心地教导她,末了仿似不经意地玩笑道,“绣裳那丫头倒是做得一手好针线,莫不是往些年在婉仪身边练出来的?”

苏沁琬手上动作一顿,双唇抿了抿,笑容清浅,却不回答她,低下头按她所教之法继续绣着手上的秋菊。

柳霜眸色渐深,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难道绣裳并不是跟随她多年贴身侍候的?

她暗暗思忖,好像也只有这样的情况,才勉强说得通主子待绣裳的奇怪态度。可是,若主子并不喜绣裳,又为何要带她进宫来?是无奈之举,还是另有原因?

苏沁琬看似专心致志地穿针引线,可对柳霜说的话也是听入了耳中。她待绣裳如何,这凝翠阁中人人均已知晓,若非事出有因,她相信以柳霜的沉稳是绝不会在她面前提起绣裳的。

果然,又听柳霜道,“奴婢也是近来方知晓身边竟藏着这么个好手,实在是眼拙。绣裳既有有如此能耐,往后便让她专程负责针线上之事,旁的诸多事宜由淳芊她们几个再细分,主子意下如何?”

苏沁琬含笑点头,片刻又摇摇头,“针线之事可以交给绣裳,可咱宫里这方面之事却是不多,繁琐的诸如缝制衣物又有司针房。相反,宫中其他杂事倒更多些,闲着的话让绣裳也帮着她们几个吧!”

柳霜见她这般说,倒一时分不清她是否明了自己话中所含信息,只是有些话却不好说得过于直白,只能应声福了福便告退了。

直到房门被再度合上的响声消失在耳边,苏沁琬才停下手中活计,怔怔望着紧闭的房门,良久,才微微扬扬嘴角,露出个似是期待,又似无奈的笑容来。

绣裳,她赶不得,可有人却赶得!

不错,对身边这碍眼之人,她看似不在意,其实处处留心。绣裳对皇上怀着的那点意思,连柳霜等人都看出来了,作为与皇上更亲近又时时注意着绣裳的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至于皇上是否会如了对方所愿,这一点她从不担心。从这段日子观察来看,恐怕皇上根本连绣裳长成什么样都未必记得。除却这层,她也笃定皇上绝不让捧着个奴婢打她的脸。

当今皇上,不是前朝的顺帝。而绣裳,也不会是那万德妃!

***

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让人更添困意。苏沁琬本是临窗歪在湘妃榻上翻着书卷,哪知才翻了那么几页,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只能将书扔到一边去,扯过毯子覆在身上,双眼一阖便睡了过去。

果真是秋意浓浓正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