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1 / 2)

奇门术师 雪冷凝霜 2867 字 8天前

“瘸子死了,他家还有别的人没?”我问。

“有,他老婆…”

夜已经深了,这村里的村民都已经睡下,我们决定明天去那瘸子家,向他老婆问问。

第二天早上起来,只见风已经停了,外面飘起了雨丝。向那老人的儿子问明瘸子家的位置,我们便收拾东西离开了这家。

雨丝淅淅沥沥的挥洒着,远天阴云密布,雨幕中望去,山脉的轮廓朦朦胧胧,像是涂抹了马赛克。

据老太太那儿子说,瘸子今年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将近六十的人了。我们都以为,那瘸子的老婆,肯定是一个被山风吹的一脸皱纹,愁眉苦脸的老妇女。所以,当那女人开门出来,我们还以为走错家了,因为这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虽然身上有很多常年劳动留下的痕迹,但从五官和脸庞来判断,当年应该是一个黑眉大眼,长得挺标致的山里妹子。

“你们是…”

“哦,请问…”

我心说,坏了,忘了问那瘸子的姓名了,总不能直呼‘瘸子’吧。

我正想着措词,杨叔脱口问,“请问这里是瘸子大哥家吗?”

我咽了口唾沫。

“噢,是。”这女人说。

没想还真是这家。

“那你是?…”我问。

“俺是他媳妇儿…”

我眉头微微一皱,心里面暗觉奇怪。

“瘸嫂子好…”杨叔说道。

我差点没吐血,急忙接过话茬,不然这杨叔不一定还冒出什么话来。当我禀明来意,说有事想向她询问,这女人便把我们让进了院子。

可能是很少有外客来,这女人不知道应该怎么招呼我们,来到屋里以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搓着衣角,显得相当局促。我便直接了当,向她询问前年来的那伙儿人。按这女人所说,除去她哥,总共有三个,具体他们来做什么的,这女人不清楚,都是她老公,也就是那瘸子,招呼的他们。从这女人所描述的样貌来看,其中一个,应该就是万金山!另一个,是个小年轻。至于第三个,穿着一件黑风衣,竖立的领子遮住两边脸,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自始至终,这女人都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

我的心砰砰乱跳,难道说,女人所说的这个风衣人,就是那个神秘的,从大明朝活到现在的高启恩?…

“对了,你哥是怎么认识他们的?”我问。

“这俺也不知道。”

“那…你哥是哪人?”

“石头村人。”

“石…”

盯着眼前这个女人,我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哥,跟你娘家人,他们都还好吗?”

这女人眼圈一红,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手攥着衣角,用很低的声音说,“都死嘞,被天火烧死嘞!…”

这个女人,居然是石头村那个‘二狗子’的妹妹!…

去年那时候进山,我们在那条大瀑布前拍照,把一个瀑布里的‘黑影’给摄了进去,那是一个烧焦的人,我和雨馨一直追踪到一片密林子,才最终将它给除掉。后面去了石头村我们得知到,那人是他们村里的‘二狗子’。留我们借宿的,石头村那个大叔说,二狗子是一个不务正业,好吃懒做的混账东西。他父母用换亲的方式,把二狗子的妹妹嫁给了百里之外的一个山村的一个年纪很大的残疾人,从而给二狗子换回一个老婆…所谓二狗子的妹妹,正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至于后续,二狗子由于强奸了一个进山旅游的女孩儿被通缉,一躲就是好些年。去年偷着跑回了石头村,可不知怎的,他们那一家人全部被烧死在了家里…村里人说是因为二狗子作恶多端,所以被天火给烧死了,连带着家人也跟着遭殃…

我们本来是进山寻找念生老爷子的,听说这事以后,决定留下查一查二狗子一家死亡的真相,没想,真相没查出,却被我发现山体即将垮塌,埋没石头村…于是就有了后面,我和雨馨被埋在塌方底下,后面顺着地下通道,我们发现位于石头村后山山腹里的八路军兵工厂,以及那间石室,还有以前囚困那‘怪物’的那个山洞…

眼前这个女人,也就是二狗子的妹妹,告诉我们说,她之所以被嫁到这里来,是因为民国那时候,他们村曾经有个女人嫁到这里,而她死去的老公,那个瘸子,正是当年那个女人的后人…

这些我都没很注意听,我心里面只是在想,这个‘二狗子’,是怎么认识万金山他们的?…我想,万金山他们,肯定去过石头村…

“大姐我问你…”我说道,“前年你哥带来的那三个人,在你家里住了多久?”

“就住了一黑家(一晚上),就走啦…”

“那你知道他们走去哪里了吗?”

“去了…”

“哪儿?”

“庙。”

“哪里的庙?”

“俺们村儿的庙,翻过村西这道崖,有一座山神庙…”

“我认为可能是这样…”从这女人家出来,我说道,“万金山他们去过石头村,不知怎么碰到了二狗子,然后听说了关于这座公鸡山的事,于是就让他带着来了…”

师父想了想,说,“走,去那山神庙看看…”

☆、第八十一章 寻找鬼山

出了这村子,往西走了大约半里多路,我们来到‘二狗子’妹妹所说的那道崖。这崖有数十丈高,站在崖根下抬头往上望,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崖中间的部分陡峭而又平滑,光溜溜就像镜子,仿佛是用巨斧自上而下劈落,然后用砂纸打磨而成的,令人不由得感叹大自然造物的鬼斧神工。崖的南部没那么陡,往上有一条人工开凿的石径。所谓的不陡,只是相对中间部分而言的。顺着石径往上走,回头朝下望,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脖子后面‘嗖嗖’的冒凉气。

由于下雨,石径被雨水冲刷的滑溜溜的,我们三个,包括小狐,一个跟一个,都走的十分小心翼翼。终于攀到了崖顶,我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那儿…”杨叔道。

顺着杨叔手指望过去,只见正对着我们,远处的一座小山头上,树木掩映间,依稀有一座庙。

“走。”师父说。